文坛世纪老人近影

小编:

林庚先生年轻时喜好打球,至花甲之年,便改唱西洋歌曲作为锻炼,居然把多年的哮喘病治好了。他说:“现在我每天只唱半个小时。”

幕色笼罩了北大燕南园的时候,我沿着林荫遮蔽的曲径,来到小路尽头的林庚家里。木质的门窗和地板透着古朴典雅。林老从书房走出来,面容清癯,穿着浅灰色的中山装,尽管还有着初秋的炎热,但他的衣扣却一丝不苟地扣着,令人联想到先生做学问的严谨。

在北大中文系为林庚先生九秩华诞举行庆祝会时,林先生送给来宾的礼物是刚出版的新著:《新诗格律与语言的诗化》和《空间的驰想》。他在答辞中潇洒地说:“我这两本书的出版,只想说明:我还在工作。”林先生的年龄与新诗的年龄相仿佛,他的一生是和诗联系在一起的。1934年,他的诗集《夜》、《春野的窗》出版,以写自由诗显露才华。1935年发表论文《诗的韵律》,“在追求韵律的声浪已因此路不通而消歇”的诗坛上,重新提倡创造新诗的“新的韵律”。

此后他在几所大学任教授,钻研中国古典诗歌。

林先生年轻时喜好打球,至花甲之年,便改唱西洋歌曲作为锻炼。

他每天要唱三个小时,居然把多年的哮喘病治好了。他说:“现在我每天只唱半个小时,一来我也就会唱那么多歌,二来我没那精神学新歌,老来回地唱没什么意思。”他每天浏览很多寄来的报刊杂志,也不能细看,但凡是文学的他都喜欢。关于目前诗歌处在低潮的现象,先生说,诗歌是艺术的语言,这就存在矛盾:既不能脱离生活语言,又要超越生活语言,它所突破的正是所依赖的。诗歌包括句式、语法、词汇,句式是基础,现在连基础都没建立起来。为什么现在很多人还喜欢写文言诗,还有旧诗刊物,就是因为有诗化的基础,最起码还有形式,目前诗坛上缺少的正是这些。在他看来,一种诗的新体裁的成熟一百年的时间当然不够。如果大家来研究诗的格律,更自觉地进行创造,定然会加快新诗成熟的历史进程。他认真地说:“新诗应该有‘少年精神’!”

闲暇时,林先生在幽静的燕南园里散步,也去未名湖畔走走。他耳背、患有白内障,看书很吃力。手也发颤,小字几乎难以成文。但是,当我听他旁征博引地谈起诗歌,我感到先生的年轻,正具备如新诗一般的“少年精神”。

《中华读书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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