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《我与地坛》走近史铁生的心灵

小编:

舒晋瑜在《史铁生:要为活着找到充分理由》一文中说:“看史铁生的作品,常常无端地陷入一种思索,但是,这种思索相对于文字的内涵来说也往往显得浅薄。”教《我与地坛》便有此感。如果把《我与地坛》中作者关于生与死的思考仅仅理解成《教师教学用书》说的“珍爱生命,珍爱健康”,如果说从文中对残疾人的痛苦描写中得到的感受仅仅是“不能歧视冷落残疾人”,我觉得这实在没有完整而深入地理解这篇课文,没有理解史铁生。

一、关于生与死的思考

《我与地坛》记叙了作者在经历第一次打击时对生与死的思考:“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,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。”想出的结果是:“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,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”

“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”怎样理解这句话呢?我们可以在他的《一封家书》中读到最直接的阐释:“只是为了引出一个美丽的过程,人才设置一个美丽的目的,或理想。理想原就不是为了实现,而只是为了引出过程罢了。”具体到史铁生对生与死的思考中,死是目的,生便是过程,所以他要把孔子的“不知生,焉知死”改成“不知死,安知生”;所以他这样告诉别人,“人们有时候太看重了我们要回到虚无中去,结果忘了我们本来从虚无中来”。

1998年的年底,在病得厉害时,他写了一首诗歌,其中一段是:

午后,如果阳光静寂,/你是否能听,/往日已归去哪里?/在光的前端,或思之极处。/时间被忽略在存在中,/生死同一。

“生死同一”,即过程就是目的,死是一种回归。史铁生眼中的死,有着回家的温馨。他在1999年2月25日写给李健鸣的信中有这样一段话:“我越来越相信,人生是苦海,是惩罚,是原罪。对惩罚之地最恰当的态度,是把它看成锻炼之地,便有了一种猜想——灵魂曾经不在这里,灵魂也不止于这里,我们是途经这里!……我们途经这里,那就是说我们可以期待一个更美好的世界,比如说极乐世界。”

有人会这样认为:“生死同一”以及“原罪”的概念染上了宿命的色彩。但是淡漠“死”,并不等于淡漠“生”,史铁生强调追求过程的美丽,强调投入过程的姿态,是“满怀激情”“生龙活虎,不屈不挠”的,这就超越了“宿命”的无奈和沮丧。“生死同一”的感悟,没有“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的”豪言,也没有“我不下地狱,谁下地狱”的壮语,他没有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思想的斗士或精神的圣徒,而是把一个凡人灵与肉真诚的痛苦,把面对生与死艰难而执著的思考和抉择呈现给我们。正因为有了他对生命的冷静和超脱,才有了他写作中的宁静和执著的风格,他才能在《我与地坛》中触摸到古园历久而弥坚的活力。

二、关于残疾的思考

史铁生是刘易斯一往情深的崇拜者,他在《我的梦想》一文中这样写道:“我想若是有什么办法能使我变成他,我肯定不惜一切代价,如果我来世能有那样一个健美的躯体,今生这一身残病的折磨也就得了足够的报偿。”但是在刘易斯与史铁生相见于北京的照片上,从史铁生的微笑中丝毫找不到他作为残疾人卑怯的阴影。因为在史铁生的思考中他发现了所有的人都存在残缺,或者叫做局限。即使是面对他崇拜的刘易斯,史铁生也能理性地认识到:“即使人可以跑出9秒99,也仍然意味着局限。”不仅发现局限是不可能消除的,还认识到精神的局限比肉体的局限更可怕,心灵的残缺比身体的残疾更需要人们关注。奥运会上,刘易斯输给了约翰逊,曾令史铁生很伤心,但真相大白后,史铁生在《我的梦想》一文中写道:“后来得知,约翰逊跑出了9秒79是因为服用了兴奋剂,对此我们该说什么呢?我在报纸上见了这样一个消息,他的牙买加故乡的人们说:‘约翰逊什么时候愿意回来,我们都会欢迎他,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,他都是牙买加的儿子。’这几句话让我感动至深。难道我们不该对灵魂有了残疾的人,比对肢体有残疾的人给予更多的同情和爱吗?”

由此可见,如果要深入理解《我与地坛》的爱心,就不仅要强调关心肢体残疾者,更要呼吁关心心灵残缺者,包括用爱的追求健全自己的心灵。

史铁生说:“你尽了浑身力气仅仅表达了它的很少的一部分,我觉得心里永远存在一些巨大的迷惑,简直是说不通也说不清楚的。”笔者拿起笔想表达自己对《我对地坛》的解读,其感觉正如他所说的那样,但我仍然企图勾勒出史铁生心灵思索的轨迹。因为只有这样,作为一名语文教师在教学这篇课文时才有可能不流于肤浅。作为一名读者,我热爱史铁生;作为一名语文教师,我想让我的学生们能贴近他的心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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