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评和复评竟然相差40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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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今年的高考成绩早已成定论,但记者仍就作文阅卷中所发生的一些轶闻,请教了沪上的一些有过阅卷经历的语文教育专家,他们解释说,作文判分宛如过山车般跌宕不定,这并非阅卷者的随心所欲,而恰恰是认真会审后的“集体智慧”。

有个笑话说,如果让高考生排队的话,差一分的人可以从静安寺排到人民公园。但令圈外人想不到的是,今年本市的高考语文作文阅卷中,有篇初评是满分(70分)的作文,复评裁决后被扣了10多分,而另一篇作文则从20分被拔到了64分。

改判分数很正常

资深高考语文阅卷人、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王光祖坦承,由于作文阅卷主观性很强,就像做菜肴,各人的口味也不尽相同,所以每年都会有上千篇作文由于初评意见不一,被提交到阅卷中心组复议,改高改低的情况十分普遍。以今年为例,有篇作文初评时第一位老师判了20分,第二位老师给了43分,结果中心组反复阅读后,给出了64分的高分。而另一篇作文初评是70分,但中心组老师复评时一致认为,该文华而不实,脂粉气太浓,结果改到了60分以下。

阅卷教师很无奈

复旦附中语文特级教师黄玉峰说,有的阅卷老师在打分时也是顾虑重重,打低了或打高了,都生怕复评人认为自己的水平不够,连作文的好坏也看不出,所以一般都是给个中间分数。

10多万份作文,要求100多名老师在7天里判完卷,工作量很大,极个别作文被看走眼,也在情理之中。上师大附中语文特级教师彭世强说,为了适合应试的功利,有的老师就会传授一些所谓的高考作文“技巧”,比如要求考生开头与结尾一定要写得精彩,最好多用排比句,多用名人警句等。如此教法,简直是把有血有肉的作文,变成了纯粹的技巧性机械训练。

标新立异很“危险”

对那篇已经见诸媒体的被提高到64分的作文,黄玉峰老师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,认为如果中学生们模仿该文的文体和立意,以为这样的“创新”就能在高考中得高分,这就很有可能形成误导,因为高考作文毕竟不是文艺创作,更注重考查的是学生对社会生活的辨析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。

而彭世强老师也无奈地说,高考毕竟要求多拿分数,不能太冒险,对于平时写作水平处于中等以下的同学来说,最好不要轻易地搞所谓的“创新”,对于写作基础较好的同学来说,可以在角度、结构上赋予点新意,但也不能太标新立异,要能让阅卷老师在短时间内看得下去,说得直白一点,考生作文中有好的东西,要善于主动“喂”给阅卷老师。

解放日报对本事件的报道

今年上海高考作文阅卷中,有一篇作文的命运富有戏剧性:第一位阅卷教师打了20分(满分为70分),第二位教师打了43分。判分差别如此之大,按程序这篇作文交到阅卷小组组长手里,但仍难以定夺,只得再上交高考阅卷中心组仲裁。仲裁结果是:64分。

今年上海高考作文题是“必须跨过这道坎”。这篇争议作文的大意是:

放假期间,跟着美术老师去偏远的山间写生。让我印象深刻的,是我们暂时栖身的农家门厅前,一道高高垒起的门坎儿。刚开始,我常会被那垒至小腿肚的门坎绊倒。在这僻远的山区,民俗守旧落后,那门坎儿的高度是与这一家在当地的地位等等划上等号的。

于是开始留心那些门坎儿,留心起这闭塞的村落。

我们从早晨五点,画到上午九点左右。一些山里头的孩子,十来岁光景,却不上学,满山遍野地乱跑,看见人画画便围上来,开始怯怯地不作响,尔后有胆大的孩子问了句“画的是否是远处那个金色草垛”?我答是,他们渐渐多话起来,问我这画什么价钱,我告诉他们这只是习作,不卖钱。一个小孩问能否送她,我点头,让她等画风干后再拿走。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上课,一群孩子说家里穷,或是祖辈没有读书人,说着从父母亲那里听来的读书无用的理论。忽然地,我就想起那座高垒的门坎儿,和里面昏暗的厅,仿佛被门隔绝了千百世的光阴。

画干了,却被风吹上了许多细密的尘,涩涩地嵌进粉质的纸里,小孩像得了宝贝似的捧了去。我开始觉得这景并非那么心适怡然。

回家时,房东阿婆来牵我的手,我搀着她跨过那堵门坎,她吃力地迈出来,说下次再来。车渐行渐远。我回头,看倚在门上的阿婆。夕阳西下,在门边上打出昏黄,却照不亮她逝去的年华。

最初,阅卷老师打低分的原因是,这篇作文没有写清楚要跨什么坎,为什么跨,怎么跨。而阅卷中心组几位专家的观点是,这篇文章意味尽在不言中。文中有“虚”坎,有“实”坎;高高的门坎象征着古老文明与现代文明之间、农村文化与城市文化之间的隔阂;作者言语之间饱含希望,希望山村的人们,特别是孩子们跨过“门坎”,更多地感受外面的精彩世界。如果没有生活感受闭门造车,肯定写不出这么真切的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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